白白了个白白

【壹:闯山】

    有能者可占山为王,这话没错,但往其中加入另立山头这四个字,意思就会完全变样。就像是一壶极好纯酿中兑入刷锅泔水,散发的气味令人作呕,唯摔之而后快。

    何况因为自己的存在,他还没这个本事。

    说来与人本为同教兄弟,他亦有年岁,苦心将天鹰教经营到如此地步也算难得。但明教规矩,一日入教终生不得脱离,而人身为四大护法之一,教内群龙无首,明争暗斗相互攻讦之时,他却知法犯法私自另立教门,致使上行下效,更是罪加一等。

    此种种行为同叛教者论,当清理门户,杀无赦!

    而此时立于身旁的姜黄幡,便恰能言出此行目的——幡者,可示人亦可招魂。路已为人备好,不过两者,解散权当警示,叛教即用招魂。入我明教,一日是,日日是,若生不能归,那死也当为我明教鬼。

    “叛教者死”如此明示,他会是个聪明人。

    微凉山风吹得众面幡旗猎猎作响,鬓边垂发也随之飘动。原本阻挡在身前的天鹰门徒们此时已经东倒西歪,大气不敢出地从骨子里发出或咿或呀不同的胆颤声,而他们不断后撤的脚步却难得的一致。众人颤栗畏缩的样子与殿前朱漆金笔题写的氣凌霄漢四字形成可笑对比,直至那戴丑陋铁爪的年轻小子带着几人从殿内走出,退无可退。

    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

   “殷天正在吗”

    启唇开齿不带半分多余情感,虽不介意一路闯进内殿,但老友相见欲使其主动解散免多伤和气,总要给几分薄面。故气行丹田,内力流转孕于字句之中,意直接传入鹰王耳内,也免了清理这些不开眼的小啰啰。

    但在这世间聪明人极少,多的是不打不开窍的孙子。

    眉峰微蹙,爬滚进殿的无名小卒带来的居然是个带着一脸傲世独尊的铁爪毛小子,装腔作势的反问落在自己耳中却像极了白痴。

“我问你,殷天正在吗”

    同样的话再次逼出口舌,多了些许不耐情绪,话音还未落尽,便左臂外展内旋手腕,五指攥握成拳,内力寻经流转力达臂膀,汇于拳心,片刻劲透指节,外放气力以排山倒海之势,卷起砂石直逼乌泱对面,霎时身形不见,再现之时,众人倒飞而出无一幸免。

  
    破门打杀呻吟声终是惊得那位正主露面,似乎自己是谁的答案对那小子来说成了心魔。念在闯人教门伤人教徒在前,旧日故友在旁,战败者又苦苦追问,作为胜者自己当然不介意将名号报一遍。

    双手负于身后,脚尖点地提息间飘至人前,开口前习惯性侧勾了唇角,字字出口不似利剑出鞘,反而犹如穿石之水,一滴一滴平平常常不急不迫,虽未染上锋利但入他人耳却傲气凌人洞穿磐石。

“明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光明左使,杨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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